第(1/3)页 …… 直到咸阳城外的那场大战前夕,项羽一方的几乎所有高级将官尽数叛变,整个咸阳城上下都茫然的很。 刘季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 几乎没人说得上来。 于是,咸阳城的官员们这才发现,在他们惶惶的沉浸在悲痛中的时候,刘季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事了。 从李斯,再到项羽,每一个足以动摇国本的灾厄爆发出来时,都已然处理的干干净净,近乎尾声了。 朝臣们晃神之余又有些难堪和恼怒,于是在某一次大殿上质问了刘季。 “刘……陛下,国朝大事您为何从来不在朝会上议论?莫非是防着我等?要将这大秦朝堂彻底架空成你刘氏的天下么?!” 刘季闻言顿了一下笔,忽然好笑似的扯了扯唇。 “防着你们?” 他终于有闲暇似的抬起眼皮扫了一圈。 “诸君,我看嬴政还是平素里太大包大揽,将你们都惯养成了一批废物。” 朝臣们脸色瞬间僵涩难堪。 不等他们反驳,刘季忽然摔了笔怒骂。 “等你们拿决定,这大秦早亡了不知多少回了!!知道大秦为何离了嬴政就如一盘散沙么?诸君问问自己,是否还留有自己下判定的胆色和魄力?!” 朝臣们如遭雷击,张口想辩解,“不……” 秦皇霸道,朝臣们早习惯了将最终决定权都交予他来做判断。 久而久之,朝堂上人才未必寥寥,但却大多数都缺乏了敢于自己下最后判定的魄力。 正负两极,嬴政其实自己未必也不明了。 所以立下遗嘱之时,他兜兜转转看了一圈,竟然只得留给刘季一封‘自取之’的托孤。 大抵是因为他只从刘季这个混不吝的家伙身上从来都看不到‘驯服’‘畏惧’这种东西。 在刘季面前,他好像从来不是什么秦王,不是什么一言生杀的暴君,而只是嬴政,只是这样一个人而已。 所以嬴政一次次在动了杀心之后又莫名的忍耐了回去,这许多年里,他对刘季动杀心的次数不计其数,但他终究没能杀得了他。 咸阳殿上。 刘季扫视了一圈,不咸不淡的撑着头。 “嬴政已经死了,你们就算是一群还没断奶的孩子,如今也该看清现实了。” 他说的平静,朝臣们听的却恍惚。 半晌,才有人艰难的开口。 “你……您要放权?” 自帝制成立以来,所有人几乎都习惯了嬴政大权在握,而刘季这话,俨然是要将帝王权柄下放一部分给群臣。 本来是该欣喜若狂的事情,可赶上这个节点,众人更多的竟然是复杂。 刘季面色幽深的叫人看不清晰。 他似乎有一瞬复杂挣扎,但很快又被一种叫人看不明白的坚定给取代了。 “诸君很快就会知道的,且先回去吧。” …… 朝臣们确实很快就知道了,不过他们倒是宁可一切都没发生。 因为又过了没几日,一则近乎掀起轩然大波的圣旨忽然面世。 彼时大殿上的群臣终于明白了刘季到底是如何阵前策反了如此多项羽的旗下大将。 他竟然要大封群王!! 【朕闻之: 昔者帝王者之兴,必赖股肱之臣,开疆拓土,安定天下。盖天下之功,非一人所能独运也。 故明君之御宇也,有功者赏,有德者封,所以昭天命、酬勋劳、安社稷也。 咨尔大将军韩信: …… 朕承天序,君临万邦,稽古建侯,以藩屏秦室。 今据尔之殊勋,顺天下之民意,特以尔为 楚王 兹命尔: 王楚地,都下邳。 统辖淮北、东楚之地,凡三十六郡县,皆属尔之封疆。 赐尔玄土,苴以白茅。 授尔玺绶符节,代天巡狩,保境安民。 第(1/3)页